记者赴江苏省连云港市采访,正值该市庆祝解放50周年之际。11月7日,正当全市人民欢庆这一节日时,该市新浦区警方连出重拳,为喜庆的日子描绘了“精彩”一笔。
11月7日凌晨零时,新浦警方会同驻守此地区的其它警种200余民警在几十处机关、单位的周围布下了埋伏,二百余双目光在微寒的深秋之夜交织出一道天罗地网,静静地守候着“幽灵”的出现。
缘由是这样的:自去年11月份起,该市新浦地区的一些机关、单位连遭“幽灵”暗算,被盗窃案件屡屡发生,更可恶的是,“幽灵”洗劫了这些机关、单位的办公室后,纵火烧毁现场,室内物品付之一炬,连墙上的空调器也未能幸免。案情日益严重,引起了市、区二级公安机关的高度重视。分局刑警大队技术队先从掌握的证据入手,认真勘验了这些系列盗窃案件的痕迹,结果发现,近期的大多数盗案的足迹竟为同一人所留。经刑侦人员的演绎推论,描出了该“幽灵”的模拟画像:年龄在30岁上下,身材较矮小,体态稍瘦,作案时常穿一双39号的回力牌运动鞋。
破案防范百日会战开始后,市公安局将此系列串案定为挂牌大案,分局也将此定为必克目标。
11月6日,市局局长周继业专门召开攻坚动员会,要求诸警种协同作战,联手行动,表示“挖地三尺也要斩断魔爪!”新浦分局局长蔡林也多次在全局干警大会上悬下重金,奖励破案有功人员。新浦分局刑警大队更是紧张行动起来,进入“一级状态”。此间幸福路刑警中队根据刑警支队提供的线索,抓获一名犯罪嫌疑人,破获了另一串30余起夜间盗窃内部单位的重大案件。“此人不是我们的目标!”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刘扬和大队长朱志博在研究分析案情后,告诫参战民警,“幽灵”还未出现,不可掉以轻心!
11月7日凌晨1时许,一个开面的司机在路上发现了可疑目标:骑着破旧自行车的一青年人脚下穿的那双回力牌运动鞋在深夜里格外耀眼,“幽灵”出现了!面的司机想起了不久前南小区派出所武传流的提示,于是悄悄地跟了上去,或许是应验了那句俗话:“作贼心虚”,青年人觉察到了身后的异常,他故作镇静,突然拐进了居民小区,佯作刚下夜班的工人来到一个居民楼前停车落锁,背着包很自然地钻进了楼洞,跟踪的面的司机没有被假象迷惑,他把自己的车直接开了过去,同时让副驾驶速报警。
闻风而动。南小区派出所民警薛喜凯、张士利带领联防队员跑步赶来,载有数十名巡警的警车呼啸而至;市局副局长史彦林、分局副局长刘扬也快马加鞭,及时赶到指挥围捕……
走投无路的青年人爬上了四楼楼顶,试图最后一搏。对峙中,手持喇叭的副局长史彦林通过喊话进行政策法律教育,劝其投降,稳住了青年人。这时,听到捉贼的消息后,附近的居民群众纷纷起身赶来支援,有的端来了凳子,有的扛来了梯子,还有的打亮了手电筒。此情此景,正是50年前群众支前抗战的那股热情的再现!文质彬彬的副局长刘扬一马当先,“蹭”、“蹭”三步并两步,第一个冲向了楼顶……
楼顶上的青年人见大势已去,只得束手就擒。此时正是11月7日凌晨2时半。
乘胜出击。市、区二级刑侦人员马不停蹄连夜突审。犯罪嫌疑人在大量的事实证据面前负隅顽抗,拒不交待真实姓名和住址。市局局长周继业也亲临审讯现场,直到11月7日上午12时多,犯罪嫌疑人的钢牙铁嘴抵不住侦查人员的“软磨细化”,终于彻底缴械。办案人员顾不上吃饭火速扑向其住所。
记者随同前往,其住所是一座标有“服装剪裁”招牌的两层洋灰粗面的小阁楼。在二层的卧室内,办案人员从电视机柜内和其他角落搜查出窝藏的大量赃物:电脑、摄像机、大哥大、名人字画以及人民币、美元等等,成堆的赃物如同一间货源充足的“超市”,应有尽有。记者还特别注意到大衣柜上还端端正正贴着一个大红的“喜”字。外出学习刚归来的刑警大队长朱志博跑上跑下,指挥搜查、清点赃物工作,他兴奋地对记者说:“从赃物来看,他就是我们‘朝思暮想’的那个‘幽灵’。”
三天连克两串70余起一年的悬案,新浦地区的机关、内部单位的被盗案件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扫而光。刑警大队的功劳簿上又增添了浓重的一笔。大家笑称:这是我们为港城解放50周年献上的一份厚礼。
11月9日下午4时20分,记者来到南小区派出所,戴着手铐的犯罪嫌疑人看着审讯笔录,低下了头,4时35分,他在拘留证上签了字,随后他被押向拘留所,4时50分,犯罪嫌疑人迈向了拘留所的大门,这是他以身试法的应得下场。
几天来,通过实地采访,记者对刑警大队长朱志博有了初步了解。无论是刑警队员还是普通居民,大家都称赞他——
35岁的朱志博,却有15年的警龄。今年4月,他由副大队长升为大队长。他性格外向,谈话不紧不慢,但处理问题却果断迅速。在街头,人们亲切地称他“朱大”;而在审讯室,犯罪嫌疑人一见到那严峻、威武的面孔,立刻会心惊胆战。
1996年,朱志博主持一个8个人的专案组,穿梭于上海、广州、西安、河南和山东等省市,历时半年终于端掉了一个30余人的特大犯罪团伙,罪犯们无恶不作,抢劫、盗窃、贩毒、吸毒……公安干警为民清除了一个毒瘤,他荣立个人三等功。去年,他又率队破获了一个50多人的贩毒、吸毒团伙,因而被推荐为全国缉毒先进个人,他的爱人支持他的工作,担负起照顾孩子和所有的家务事,堪称贤内助,并评为市内十佳警嫂。
最让刑警队员津津乐道的是朱志博1993年破获的一起重大凶杀案。一天在城乡结合部,一罪犯举起土枪,将罪恶的子弹射向正在热恋中的一对情侣。男的当场死亡,被其扔进河里,随后又对受伤的女子强暴。在现场朱志博发现罪犯遗弃的手表和乳胶手套。他先是抓住手表上的新记号这一蛛丝马迹,遍访了数十家修表店,最后在一家表店证实,确有一青年5天前来修过此表。查单据仅知姓顾,而该地区常住人口900余人姓顾,属同一年龄段的也足有400人,破案难度加大。
在随后加紧排查的日子里,朱志博在某派出所里,由于疲惫往沙发背一靠,无意中触到一乳胶手套,他眼睛一亮:“这是谁的?”“一个盗窃犯留下的。”朱志博大喜,案情终于有了重大突破:其犯是与其哥一同行盗的,其哥看到弟弟被抓,为了发泄和报复,终于踏上了杀害无辜之路。民警终于将刚从缅甸回来的案犯擒住。
采访中,记者听到的更多是刑警队员的敬业事迹体现。他们常说——
案发就是命令。刑警队员不分白天黑夜,一有任务就出发,现人均日加班加点3小时,也就是说在半年内他们多干了两个月的活。
为了保一方平安,刑警队员早出晚归,南下北上更是风餐露宿,曾有人南征北战寻线索,几次路过家门而不入;九赴乡下吃尽苦头;蹲点伏击几次扑空也毫不气馁;他们的呼机常鸣,为破案几个昼夜没合眼是常事……
今年以来,全队无一人违纪,38人次拒礼拒贿折合人民币8万余元。
刑警大队教导员孔宪亮对记者说,所以取得今天的辉煌战绩,得益于刑侦机制改革增活力。
今年以来,新浦分局吹响了刑侦制改革的号角,刑警大队担负起打击刑事犯罪主力军的重任,覆盖社会广的刑侦网络的机构,使大队建立起属于自己的阵地,找到了一个能及时预警,快速出警,高效处理的全面控制的地盘,七个刑警驻所中队如同七把尖刀,七只铁拳在侦察破案的前沿阵地,既遥相呼应,又独立作战,在与刑事犯罪分子作斗争中,驱魔斩邪,捷报频传。
机制改革以来,全区刑警共破获一千多起刑事案件,大案五百多起,比改革前同期翻了一番,创建队历史以来的最高纪录。
为发动群众参与破案,分局发送了5万封公开信,召开群众动员会70多场次,使刑警队有了一个关心、支持刑侦工作的群众基础。分局局长蔡林说:“刑警追求的最高工作目标就是让人民满意,保一方平安。”